红高粱

乡下有个传说，说是

有个员外，五亩地种棵高粱

后来居然长成大树

婆娑的穗下简直可以乘凉

――苏金伞《土的气息》

你从传说中归来吧

跟我一起回到老家

带着如火如酒的问侯

带着如醉如痴的神情

1

我看你压根儿就不是庄稼

是阳光的种子星星的子民

显眉显眼儿是谁的妹子

比野风还野像我的弟兄

2

你和你满山遍野的子孙

生命对于自己像是外人

想绿就绿有谁那么地绿

谁又像你那么红过地红

3

轻轻一捻高粱粒儿

就是红红儿的高粱酒

不是祖传的粗瓷大碗

怎配你的血性和灵性

4

风雨中一把拉住你

趾头生出坚实的根

看你一眼我沉思一生

想了爹想娘又想祖宗

5

来揭开你的红盖头

转世你就是我的新娘

青秫秸是咱孩子的马

红穗子领他们进家门